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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24日 星期日

5.5從香水看論文

劇情簡介一個從出生身上就完全沒有味道的男子葛奴乙,卻是個嗅覺天才,他能製造出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傑出香水,這些香水的製作方式和一般的並無不同,唯一差別之處,是他所使用原料—處女的體香,只要是葛奴乙挑選中的女子,他便不計一切代價將她殺害,將新鮮的屍體身上的香味用來作成香水的材料,讓這個香味永遠只專屬他一個人……。(摘自雅虎奇摩電影)

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應該都會對男主角那超人的鼻子讚嘆,他的嗅覺如此敏銳,如果是用在21世紀的現在,不知道可以造福多少人,餐飲業和香水業不用說,警察界抓犯人、找屍體、查毒品,他都可以幫上忙,可惜生錯了時代。如果從論文角度來看,還是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蒐集資料之執著
在電影中,葛奴乙殺害了一個又一個少女,且不嫌麻煩的,用塗滿油膏的紗布,一層一層的包裹,放置,再一層層的刮下油膏,過程既麻煩又花時間,沒有耐心的人真的做不來,但看男主角不辭辛勞,且幾乎是享受其中的製造過程,可見其對香水的癡狂,他對於追求自己喜歡的事物的熱情與執著,已經是到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境界。

香水中的起承轉合
香水的味道可以分為前、中、後,三個階段,就像我們寫文章,也是需要有起承轉合一樣,一開始噴上時,最先聞到的是前味 (first note),前味是跟著香水的有機溶劑出來,也是香水最易揮發的味道,一般而言比較嗆,過了幾分鐘,聞到的就是香水的中味(middle note),通常是濃郁的花香或是木質纖維的味道,半小時過後就是後味了 (base note),這也是一款香水真正的味道,是香水停留在皮膚上的最後一個階段,香味持久且與使用者的體味緊緊結合散發個人獨特魅力的香味,會持續幾小時 ( 視濃度而定 )。

毛遂自薦的勇氣
電影裡面,葛奴乙是一個粗人、貧民,但他因為想學製作香水的方法,勇敢的向香水師傅拜託,希望可以成為香水的學徒,可以看得出他在拜託時,那種口齒不清的笨拙模樣,還有製作「愛與靈」香水時,粗手粗腳的對待拿著杯瓶,雖然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還是佩服他勇於嘗試不怕失敗的勇氣。
每個人都是一瓶獨特香水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葛奴乙就是靠這些味道來分辨誰是誰,而且絕對不搞錯,就像動物雖然看起來都一樣,卻可以靠著味道清楚的區分彼此,每個人應該保持自己的獨特性,建立自己的個人風格,讓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香水。


(鼻子最靈的少年,竟然出生在最臭的城市中。骯髒的街道與香味撲鼻的香水店形成強烈對比。)

後記

香水是一部特別的電影,畢竟很少有電影會拿壞人來當作主角,讓社會大眾看著他一步步殺死天真無邪的少女,在看電影時都忍不住要為那些美女們緊張擔心,有一點我覺得奇怪,為什麼少女的味道可以這麼輕易的萃取,那萃取出來的是少女表皮的香味,還是身體荷爾蒙的味道?記得市面上有一款賀爾蒙香水,難道也是從人體身體萃取?為了這一點,我還特別上網查了一下:

人類女性身上可散發出的費洛蒙叫 Copulin,在男性身上散發之費洛蒙則叫做 Androstenone。目前所了解的人類費洛蒙,作用主要是吸引異性,排斥同性,生理週整等作用。根據研究,在暗暗的電影院裡, 觀眾往往會集中坐在故意塗有異性費洛蒙的椅子上。同時當男女費洛蒙大量存在時,會使少女原來規則的生理週期,變成不規則,原因是男女費洛蒙的作用剛好有對抗作用,這種現象以熱門音樂演唱會最明顯。男性費洛蒙的分泌處是在汗腺,女性則多來自腋下腺。(摘自費洛蒙世界)
他說女性的費洛蒙來自腋下,所以其實葛奴乙不用殺害那麼多個少女,他只要把油膏塞滿女人的腋下,然後再萃取出來就好了,真是個不錯的解決之道(?)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如果世界上真的可以做出這麼一罐驚天地、泣鬼神的處女香水,那麼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2009年3月10日 星期二

研究竊聽風暴




1984年11月的東德,柏林圍牆倒塌前5年,東德國家情報局「史塔西」正以恐怖威權控制著人民。渇望升遷的東德秘密警察衛斯勒,奉命進駐了一棟華廈,秘密監控名劇作家德瑞曼和他的美麗女友-知名女伶西蘭。劇作家德瑞曼雖被懷疑撰寫反動文章,「史塔西」卻苦無證據逮人。衛斯勒於是成為最佳爪牙,全天候監控德瑞曼和西蘭的生活,期能盡快找出關鍵證據來。日夜不停進行竊聽工作、完全沒有自我生活的衛斯勒,卻在不知不覺中,逐漸融入了德瑞曼和西蘭多采多姿的生活。他不但私下對德瑞曼產生了友誼,更分享了他和西蘭之間的愛情與爭執、秘密與謊言…,而德瑞曼和西蘭卻渾然不覺。當德瑞曼和西蘭感情出現嫌隙,衛斯勒於是趁勢對西蘭進行逼供…。西蘭會出賣德瑞曼嗎?衛斯勒能順利找出證據嗎?德瑞曼又能成功躲過這場竊聽風暴嗎?一場危險卻超級精彩的情報角力自此展開…。(摘自雅虎奇摩電影)


藝術是無法抹滅的
《竊聽風暴》中,我們可以看到,在東德共產政府限制下,藝術是如何的被打壓,政府雖然成立「文化部」來鼓勵文學創作與吹捧藝術家乃「一國的靈魂工程師」,但是實際上,卻把藝術家視為是「意識形態不正確、思想右傾、潛在的陰謀叛亂分子」,甚至想摧毀國內所有的藝術份子。我們在電影中看到了東德的街道、人民、建築…幾乎都是黑灰白,不然就是低色調,幾乎沒有色彩點綴,顯示了人民的低調至極,就怕稍微穿錯了顏色可能就會被視為右派份子。

即使東德政府如此打壓藝術,但人民可不會這麼乖乖就範,我們看到劇作家德瑞曼不停的創作,還找來了朋友想寫關於東德人自殺的文章,而他的女朋友,女演員西蘭為了她的演藝事業,被迫和長官上床,還有被審問時,即使出賣男友也不能放棄自己的演藝之路,她如此的堅持,讓我們看出藝術對她而言是有多麼大重要性了。

不只如此,在電影中,負責監視工作的男主角衛斯勒,原本是個冷血無情的特務人員,但他在監視中,不知不覺和這對情侶產生了感情,漸漸被他們的藝術家情操所感動,他偷走了德瑞曼的詩集去看,也沉浸在鋼琴聲中,從原本的「冰山」漸漸轉換成「人」,變成渴望精神食糧的文藝份子,他回憶起列寧的一段話:「如果我每天都聽貝多芬的《激情交響曲》,革命便不可能成功。」,由此可知,藝術是多麼感動人心了。


勇者行動

衛斯勒的監視任務就叫勇者行動,他每天都一定會仔細的寫下監視內容,從研究生的角度來看《竊聽風暴》,寫論文也像是一場革命行動,一定也要每天進行,每天都要有一些進度,持久下去,最後才能發展出研究成果。

何謂對的一方?

衛斯勒原本是一個忠黨愛國的「特務」,但在監視當中,他開始慢慢質疑他所相信的共產主義下的政府,懷疑他們打著正義的招牌,私底下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檔,何謂對的一方?寫論文也是如此,我們所看一堆書,不也是學者們寫出來的,他們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孟子曾說「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是否正確只能由各人自己判斷吧。

作家最怕兩件事

在電影裡,德瑞曼對女演員西蘭說「我最害怕孤單一人,以及靈感枯竭」,這兩件事只要是寫作的人都會怕吧,寫論文很乏味,因此需要朋友的陪伴,靈感枯竭也很可怕,尤其是日期將近卻仍寫不出東西時的恐懼,這時候大概只能祈求神明保佑了。

2009年2月25日 星期三

設計料理鼠王




皮克斯的動畫總是讓我驚艷,尤其是看完「料理鼠王」之後更加確定我的想法,皮克斯總是使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題材來作為主角,就像「料理鼠王」一樣,誰會想到,最不該出現在廚房、最骯髒低下、最令人害怕的老鼠,竟然會煮菜!在中國,老鼠也許是可愛的東西,因為他可是排在十二生肖的第一名,但是對注重衛生的外國人而言,只能說是可惡又可憎。

要顛覆形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大眾對老鼠已經有了刻版印象,通常看到老鼠的反射動作不是抓起掃把就是平底鍋,但是這部片徹底顛覆了一般人對老鼠的看法,把老鼠成功的塑造了聰明、善良又會煮菜的形象!也許下次看到老鼠,我會考慮先跟牠溝通看看。
這部片除了演活了老鼠之外,在設計生涯上,更隱藏了許多學問在裡頭:


合作美學

在片中,最常看到的就是老鼠小米操縱著人類小林的精采畫面,他們有默契的程度已經到達人鼠合一的境界了,小林唯一可以有自己意識的地方大概只有他的臉部表情吧,可說是非常合作無間的一對。

在設計上,也是非常講究合作的重要性,因為一個人所能想到的有限,但是多人一起,大家集思廣益,往往會激發許多不一樣的創意,片中最後,記得有一大群的鼠輩,大家像軍隊一樣,分成許多小隊,大家分工合作,把一道道的菜完成,再再說明了合作的重要性。


創意不受限

小米對料理熱情如火,但對於米爸而言,料理只會害死牠的心肝寶貝兒子,因此牠一次次的告訴小米,”你是一隻老鼠,你不會做什麼料理”、”千萬不要跟人類打交道,人類不可能會喜歡你的”,甚至帶小米去看商店裡一排排的老鼠屍體,想讓牠知道人類的可怕,其實就是想給小米洗腦,想勸牠放棄自己的夢想,在設計上,常常許多最不可行的點子,通常都是最有創意的,所以,別受限於他人,創意就該大膽”寮”下去。


米氏堅持
小米是一隻與眾不同的老鼠,牠為了料理,堅持用兩隻腳走路,因為牠不想弄髒手,這和牠的哥哥大米差了十萬八千里,牠也堅持不吃垃圾寧願餓肚子,哥哥大米則是每次出現手裡都拿著灰色不知名物體在咀嚼,令人佩服大米的銅牆鐵胃。

小米在煮菜前,還會先洗手,甚至在片中最後全鼠合作時,牠也要求精鼠部隊們大家一起進”蒸籠”殺菌後,才開始煮菜。對研究生來說,堅持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寫論文,只能多學學小米精神啦。





另外,這部片裡面,我最喜歡的人物,其實是史老闆,哈!雖然他囂張跋扈、自大又狂妄,但是他的臉充滿喜感,而且長得有點像藝人x炳,加上他不滿五尺的身高,每次要看門上的窗孔還要搬梯子,這一點已經夠令人噴飯。
他身上最經典的應該是幾乎跟他身高一樣的那頂廚師帽!那頂帽子確切的表現出男人對於身高的在意,通常越矮的男人會越想在自己身上加點什麼來掩飾,但通常是欲蓋彌彰。
史老闆教會我的,大概就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吧,下次看到老鼠,別再騙自己沒有啦!

2008年12月19日 星期五

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心得感想



影片內容
紐約女攝影師澤娜布里斯基(Zana Briski)是一名女性主義研究者,她來到印度的加爾各答紅燈區想要拍攝當地婦女的生活,所以住進娼寮好幾年,因此認識了娼寮中的一群小孩,這些孩子因為沒有機會受教育,長大後也只能從事低階層的工作,就像他們的爸媽一樣,孩子們對澤娜的相機產生好奇,於是澤那就開始教導這一群小孩攝影,一周一次的攝影課,她發現這些孩子的照片純真、激勵人心、也反映了社會的真實面。


澤娜和這些孩子建立的深厚的感情,進而想要幫助他們脫離紅燈區的生活,但官僚體系的腐敗,和孩子們家庭背景的複雜,使得他們受教育的機會相當渺茫,澤娜不辭辛苦的為孩子們申請寄宿學校,並成立基金會,拍賣孩子們所拍攝的照片賺取費用來幫助他門受教育,最後,有一部分的孩子成功的住進寄宿學校,並學到技能脫離貧困,而一部分仍擺脫不了命運的糾纏,回到紅燈區步上父母的後塵。


心得感想
我第一眼看到片名「小小攝影師的異想世界」,我本來以為是青春洋溢、很快樂的紀錄片,但其實內容卻和我所想的幾乎完全相反,這部紀錄片不灑狗血,不賺人熱淚,卻很平實的呈現了第三世界國家的貧民問題。在片中不時可以聽到沉穩緩慢的印度音樂,配上稍縱即逝紅燈區日常景象,充滿悲傷和無奈感。

澤娜是西方人,她用西方國家的角度來看世界,其實並不公平,但她為了要了解當地妓女的生活而和妓女同住,這是我十分佩服的,因為印度治安並不好,街上隨時都有命案,妓女們關係混亂、愛滋病的傳染、毒品的猖獗…等等,這些犯案事件層出不窮,光是經過就有可能遇害,娼寮中的人大都很害怕拍照,因為他們很多都是從事不法勾當,所以害怕被拍。但是澤娜選擇住在那裡,而且一住就住了六年。她在加爾各答的這段期間,目睹了妓女們生活的辛酸,她們必須一天到晚站在牆邊拉客,有時候一等就是好幾小時,沒有自由,也不被人尊重,影片中常會出現 ”婊子養” ”爛貨” 的字眼,顯示了這些妓女從事性工作卻遭人辱罵的情況,她們很無奈,但也沒辦法改變,這其實是很令人同情的。

澤娜在觀察妓女的同時,也和娼寮中的小孩子成為好朋友,她發現這些孩子其實是聰明的,也很願意學習,所以她開始教導他們攝影,我覺得澤娜這項舉動是好的,因為澤娜是西方人,可能會有西方人的優勢心理,從她的角度來看紅燈區是不客觀的,但是如果從這些孩子的眼光來看這個他們成長的紅燈區,可以有不同的看法,會比較接近真實。

相機,是小朋友和外面世界的橋樑,為他們打開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可能,也為外面的世界打開一個孔去看到他們的生活。澤娜讓攝影的計畫不單只是攝影,她還延伸成為他們尋找教育的機會,果然這些孩子拍出了令人感動的照片,證明他們其實經過學習,是可以有一番成就。
孩子們和澤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她想要幫助他們脫離紅燈區,而開始找寄宿學校、申請健康檢查、和學校交涉,她發現紅燈區的小孩想要上學其實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因為印度有種姓制度,低階層的平民想要上學幾乎不可能,加上孩子們出生於娼寮,可能會是愛滋的帶原者,因此要申請的文件多如鴻毛,還有錢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加上這些孩子的家庭背景複雜,要說服孩子們的父母又是另一項難題,因此澤娜成立基金會,讓世界知道孩子們的情況,並販賣照片賺取費用,還邀請名導演羅斯考夫曼來參與拍紀錄片,試圖想要幫助孩子。這顯示了低階貧民的生活難處,這在台灣其實也是有類似的情況,常有貧戶的小孩因為沒有錢繳學費而無法上學,但加爾各答的情況比起台灣似乎嚴重許多倍。我還記得導演問了一個孩子的母親 ”妳對孩子要去上寄宿學校感到開心嗎?”母親答說 ”你開心我就開心”,顯示了孩子的父母其實並不了解教育的重要,或者不關心。

這部紀錄片的重心並不在紀錄這些孩子與社會問題,而是一個介入者,試圖將他們從中拉出的努力,鏡頭下我們看到的是孩子們被拯救,逐漸脫離紅燈區,但是鏡頭外呢?還有多少孩子仍舊被困在紅燈區?紀錄片拍到的只是那一小部分,能脫離的也只有那一小部分,那其他的呢?真正能挽救這種情況大概只有印度政府了,紀錄片只是一個媒介,讓世界知道在印度紅燈區小孩的生活情況,但真正要改變的不是孩子,也不是孩子的父母,而是印度的政府,希望這部紀錄片可以為孩子們帶來幫助。

「以色列女兵日記」(To See if I’m Smiling)紀錄片心得



以色列是世界上少數有女子徵兵制的國家。本片中幾位以國女兵娓娓道出初入軍隊的興奮,與第一次上前線的心情與面對傷亡的驚慌。而最讓她們難以以釋懷的是—戰場生活確實引出了她們人性底層的邪惡面,這是她們在平民生活中難以想像的。 「1988年,我被分派到以色列的地方防衛隊服役,當時我十八歲。那是一個不同於我生長環境所認知的價值觀與道德觀的世界,剎那間,我變成了侵略者、壞人。在這部紀錄片中,我找到了六個在地方防衛隊服役的女兵分享故事,這是他們第一次與人分享那些試圖遺忘並羞於啟齒的回憶,我花了四年的時間才找到這些勇敢的女子。她們理解到這樣做,過往並不會因此抹去也不會因此減輕罪惡感,但這是當下她們唯一的機會去盡一份責任─我們泣訴有所改變。」─塔瑪‧雅蓉

這部紀錄片中,導演主要用訪談方法來傳達女兵們的心路歷程,她們是以色列軍人,她們被迫侵入巴基斯坦,略奪巴基斯坦人民的財產,如果巴人不聽管教,她們有權利殺害巴人,儘管當下她們認為自己是對的,是正義的,但是事後她們卻受到良心的譴責,她們無法想像自己居然能這麼殘忍,這麼無情的對待戰敗國的人民,她們也驚訝自己的人性中隱藏了如此可怕的黑暗面。
女兵們面對的不只是人性的問題,在軍中,因為性別的不同,她們也遭到性別歧視,或是性騷擾,這些種種因素,使得女兵們在回憶起軍中生活的時候,痛苦多過於快樂,她們並不是真的要如此殘暴不仁,大多是時勢所逼,可怕的是,這些痛苦造成她們永遠的心靈創傷,即使事過境遷,這些痛苦的回憶還是一直環繞她們心頭。

梅塔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名女兵,她是一名醫護兵,但她最常做的卻是清洗或搬運屍體的工作,因為在以巴戰爭中,她們是扮演侵略者的角色,殺了不少巴基斯坦人,但是上級會命令她們把屍體洗乾淨,這樣外界才不知道以色列是怎麼虐殺巴基斯坦人的,她的工作很重要,她在影片中曾說 ”有時候我們必須幫屍體清洗,好讓世人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對待他們的。有次幫屍體清洗的時候,屍體忽然勃起了,大概是因為反射神經的關係,我想都沒想就請人幫我拍照,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件事讓我覺得很羞恥,我不敢和任何人提起,我希望自己可以忘記….我不敢再看照片,我常想自己在拍照時不知道有沒有微笑?….”
梅塔出於好玩而拍下了一張侮辱屍體的照片,事後她後悔不已,認為自己這樣的行為對於死者充滿不敬,也是非常不人道的,因此她不敢向人提起,不敢再看照片,不敢面對自己當時的表情。

一位受訪者,調查兵蘿丹,有次她看到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點燃汽油彈,她把他們抓了起來,那群年輕人被痛毆,蘿丹開始後悔抓了他們,她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看到他們點燃汽油彈,於是他向上級說 ”如果他們沒有做呢?”,上級回答”他們會認罪的”, 蘿丹再問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做呢?”,上級”他們一定會認罪的”。我想,那幾個年輕人的下場應該很慘,不管他們認不認罪,他們一定會被冠上罪名。蘿丹是善良的,她還有人性的存在,他擔心這群年輕人因為被她抓到而受罰,但是事實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女兵們不只是對外人性的困擾,在軍中,面對自己人也會遭受威脅,有位教育官黛娜,她看到某些士兵隨意對人民毆打,就寫了份報告,結果連長卻說她說謊,要她再寫一份,之後連上的士兵全都抵制她、甚至對她吐口水。她說”他們(男士兵們)認為我們女兵在軍中就只要頭髮香香的就好了”,可想而知,女兵們在軍中的成就是不被肯定,不被認同的。
在紀錄片的最後,梅塔到朋友的家中,看了以前軍中的照片,她說 ”我怎麼會以為我可以忘記這些事情…”,很明顯的,這已經成為她回憶中永遠的痛。

2008年11月27日 星期四

快樂頌行不行-心得感想



長期處在戰火威脅下的生活壓力,可想而知,本片紀錄一個堅強而固執的俄羅斯母親玉麗與她五歲的可愛女兒湯瑪絲,住在距離加薩走廊只有四公里,非常靠近巴勒斯坦特區的邊界上,這裡不但是全以色列受到轟炸比例最高的區域,光是以色列直昇機的巡邏,與終日不間斷的行動警報器便足以讓人心煩,但強悍的母親茱利亞堅持在戰火下也要給女兒一個快樂長大的童年,進而發動鄰里,提倡以巴和平的提議,母親天性強悍的發揮出來。而本片的攝影師與母親間長期記錄下產生的感情羈絆,也是本片的另一個爆點所在。

「我們試圖透過本片彰顯生活比戰爭更為強而有力。我們發現儘管在戰化下生活,依舊可以養育小孩與談戀愛,我們學習到在這種情況下養育小孩最好的方式便是告知她們悲慘的事實,無論哪裡都有好人與壞人,不管你是猶太人或阿拉伯人。」─阿隆‧亞謝&艾朗‧葉賀軻

一開始,我看到的是很平凡母女的生活,他們和我們沒什麼分別,也是每天吃飯、睡覺、出門晃晃….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一直到警戒聲劃破了寂靜 ”紅色,紅色” ,母親玉麗停止了笑容,嚴肅的望著窗外,小女孩一臉疑惑,這才了解到原來他們住在離戰爭最近的地方,近到每天都會有不定時的炸彈從天而降,直昇機在空中巡邏,警報器也是隨時待命,街上總是空洞沒有路人,因為大家都深怕一出門就再也回不了家,這真的是非常可怕的生活環境,連走在路上都提心吊膽,我記得有一幕是玉麗走在荒路上,攝影師跟著拍她,突然響起了紅色警戒,他們同時停了下來,玉麗對攝影師說 ”不要在拍了!這太瘋狂了!不需要為了一部紀錄片斷送生命吧!” 可想而知他們身處於多麼危險的環境了。

這部紀錄片,攝影師透過平舖直述的手法,很直接的表現出戰亂中玉麗和湯瑪絲的生活,沒有任何矯飾的加工,沒有預設好的劇本,他們就是生活在戰亂中最真實的小人物,


並不是不想改變,他們也曾聚集群眾拿著大看板,希望以色列可以看到他們的訴求,停止這場戰爭,但是這持續多年的以巴戰爭卻不是弱小的他們所能改變的,攝影師曾問母親 ”為什麼不搬到安全的地方?”,玉麗說 ”我覺得安全感比所謂安全的地方更重要”,這段話也帶出了她對自己家鄉的認同,就算危險始終還是自己的家,有自己熟悉的環境、熟悉的朋友、歸屬感,這些都是所謂「安全的地方」所無法取代的。

儘管戰火猛烈,堅強的玉麗還是堅持給女兒湯瑪絲一個快樂的童年,她總是陪伴著女兒,讓她學小提琴,帶她出門參加活動,並親自教導她學習,不希望女兒被這場戰爭影響,玉麗是一個負責的母親,她知道無法改變環境,所以更要讓女兒有正確的觀念,攝影師問玉麗 ”妳希望女兒能從戰爭中學到什麼?”,玉麗說”我希望她長大後能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而不是只知道誰是阿拉伯人、誰是以色列人”。玉麗是公正的,她只在乎女兒是否能學到正確的觀念,反觀現在的台灣,種族情節之嚴重,父母還常會把種族觀念傳給下一代,也許台灣人都應該來看看這部紀錄片了。